“那有什么用！”程申儿低吼着打断他，“路医生还是没法来给我妈做手术！”晚上，司俊风说有个视频会议，他暂时离开房间，让祁雪纯早点睡。

“我不用记得你，”他说，“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，你不用担心司俊风，你给我一点时间，你以为司俊风没有弱点吗……”“我过得挺好的。”祁雪纯很肯定的回答。

但祁雪纯已经看不清了，她一直在头疼。她脸色苍白，神色悲伤又不甘，瞧见祁雪纯来了，她的眼圈蓦地泛红，但倔强的抿着嘴角什么都不肯说。

路医生住的第二栋二层小楼的地下室，经过一整天的秘密改造，终于有了手术室的样子。“老大，你找着路医生了吗？”云楼小声问。

“什么事？”他问。“你怎么有空过来，她最近好点了吗？”她一边说话一边打量四周，没瞧见他眼底的颤抖和担忧。

“不然呢？”祁雪纯摇头，“人只要有活动，总会有轨迹的，但路医生像人间蒸发了似的。”